近日，山西南部运城遭遇寒潮袭击，夹杂着雪花的小雨飘过大地。作为202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下得不多，但依然把高高的中条山和辽阔的田野染成了白色。为了拍摄这一罕见的雪景，摄影师带上无人机和相机，驱车来到黄河岸边。 雪地里的黄河滩上空无一人，只有柴油机的“突突”声从沙滩深处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几辆面包车隐藏在茫茫的雾霭中，让人看不清楚，但摄影师知道一定有人在打莲菜。莲菜在雪地里被打是一种怎样的场景？摄影师打开背包，发射了无人机。
航拍下，只见一名男子穿着土黄色防水服，肩上扛着水枪，在冰冷的水中拍打着莲菜，离他不远处，枯萎的荷叶上覆盖着白色的雪花。荷花池的另一边，同样装束的男子同伴正在水中忙碌。 黄河从河津的玉门闸冲出狭窄的河道，在河津、万荣、临猗、永济、芮城等晋南多地形成宽阔的滩地。这些海滩被人们开发利用，建起了几个莲藕种植基地。每年深秋到明年春节前后，是莲藕收获的旺季。
当地人通常以柴油机为动力，水泵给水枪提供压力，打开荷塘里的淤泥，莲藕就会直接浮到水面上。这个过程因此被称为打莲菜。当然，用铲子直接从干枯的荷塘里挖藕的方法，在当地也偶有使用，但大多是在不易引水的地区。图为一名男子在下水前调试一台柴油机的功率。
“你说打莲子需要技术，但是两天谁都可以。如果有人能做到，那也不是，因为有的人一天忙都打不了多少，还老是打断荷菜。”程大姐今年50岁，是一名莲藕种植户。她来自黄河对岸的陕西省合阳县。3年前，她和丈夫在山西南部承包了100多亩滩涂，然后挖了几个方塘种莲藕。“这里种植莲藕的历史比我们短，经验也少，所以玩莲菜的大多是我们这边请来的。”程姐姐说。图为成姐在莲藕池收集被员工殴打的莲藕。
程大姐告诉摄影记者，每个专门做莲菜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设备，有柴油机，有水枪，想赚点钱的就临时用种植户的设备。“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八点半到九点上班，一直工作到下午四点半到五点。进度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因为种植户是按照自己打下的莲菜重量来结算工资的，不需要盯着看，也不需要卡时间。每个人都努力工作。毕竟他们多玩能多赚钱。”图为一名雇工将全身浸在水中打莲菜。
从程大姐处了解到，由于距离春节只剩不到10天，这是莲藕价格最好的时候，整车批发价达到了每斤3元。种植户为了多卖钱，纷纷加大收割力度，高价雇佣荷花种植户。“平时一斤莲菜工资5毛钱，这几天涨到8毛钱了。” 工资涨了，当然这个阶段也是员工赚钱最多的时候。不管是水面结冰还是下大雪，他们每天都会准时下水工作，因为春节过后，工资会降到以前的水平。
“一天做多少道菜跟土壤状况有关。沙地一天能挖1000多到2000斤，粘土地一天最多能挖几百斤。这里的土地介于沙子和粘土之间，一天最多能挖800斤左右，也就是1000斤。”一个年轻的员工可能厌倦了工作。他从池塘里出来休息，摄影师赶紧跑过去和他说话。这位不到30岁的精瘦小伙子介绍，按照现在的工资，他们一天能挣600元到800元。 utiaoimg.com/large/tos-cn-i-
qvj2lq49k0/f8a180d749e94a0e8156c978b99094bd' /> “在当地农村的劳动力市场，这样的收入已经很让人羡慕了，不过一般人干不了的，太辛苦了。”小伙子介绍，由于天冷，他们下水之前都是穿着棉衣棉裤，然后再套上防水衣，“棉衣棉裤不能太厚，否则你在水里干一会就走不动了，还有一个，这防水衣不透气，人一动很容易出汗，你还不能老是停下来休息，一冷一热的特别容易感冒，所以我们基本上一干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中间像我这样出来休息的，很少。”
“你年纪不大，为什么不找别的事情干呢？”摄影师问道。“我们都是住在黄河边的农民，加上没啥文化和技术，平时种种地，农闲了打打菜，觉得也挺不错的，毕竟离家很近，再说这个活不是一天两天就干完了，而是可以干四五个月呢。”小伙子很大方地说：“我经常遇到来黄河边游玩的人，他们问的话和你差不多，其实我一点没觉得干这活有啥丢人的，靠力气挣钱丢啥人呀，再说吃点苦，受点累，不就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嘛！”大河乡土原创作品，未经授权禁止转载，想看更多乡村故事，请点击关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