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深情望北京作曲,创业电影主题歌

2023-9-30 19:27| 发布者:网赚吧顾问| 查看:13| 评论:0

摘要:、金慧英、张语阳、周、谭、李立冰清、刘、正在讨论中。 伊塔洛卡尔维诺是当代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20世纪世界文坛的大师。他与博尔赫斯享有“作家作家”的美称。他一生创作了包括小说、论文、散文、文学 ...

、金慧英、张语阳、周、谭、李立冰清、刘、正在讨论中。

伊塔洛卡尔维诺是当代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也是20世纪世界文坛的大师。他与博尔赫斯享有“作家作家”的美称。他一生创作了包括小说、论文、散文、文学评论、电影评论等在内的多部作品,被普遍认为是20世纪最具想象力的意大利作家。《新千年文学备忘录》(又名《美国讲稿》),成书于1985年,是卡尔维诺准备赴美讲学的系列讲座。它包括轻、快、准、明、繁五章,代表了文学应具备的重要特征。卡尔维诺的遗作就像一个以五个主题命名的“书架”,上面陈列着作家们喜爱的书籍。在写讲稿的过程中,作者天马行空地阐述了每个主题,既有趣又不无难度。作品以“轻”开头,说明这是文学的第一要素。参加本次读书会的同学们,都在思考本章引用的作家作品,从思想之轻、小说之轻、观念之轻、形象之轻、文学之轻等方面,就“轻”的概念在文学实践中的应用进行了深入探讨,以此作为求轻、直面重担的一种方式。

@周子涵:蜗牛痕迹和碎玻璃——在汹涌的风暴中轻轻反击

意大利诗人蒙塔莱斯诗集《暴风雨及其他》中的光和小意象:蜗牛的痕迹、闪亮的碎玻璃片、粉饼和小镜子,在日常生活中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能抵御狂风暴雨,展现出非凡的光辉。诗人的诗被置于世界末日的框架中,以黑暗与灾难的对比,凸显出那些微妙的闪耀痕迹。它们就像诗人的思想一样,以碎片和微弱的形式存在,脆弱但不是偶然的。在他看来,人的价值来源于微小却顽强的道德之光。他们在苦难的时候坚持信念和顽强的希望,个人的骄傲和谦卑,捍卫代表自己尊严的那点点光芒。正是这种“轻”让人类在灾难的重压下得以呼吸,自己的光芒也不会熄灭。这是形象的轻盈,是用文学的轻盈来抵抗生活重量的酣畅淋漓的体现。

@金慧英:米兰昆德拉的《逃离》——在从轻到重的过渡中寻求存在。

米兰昆德拉认为,人类复杂的生存状态要求小说简洁,减轻结构重量,直奔事物核心。如果说抗拒沉重是轻盈的内在逻辑,那么“逃离”就是它的外在表征,也是一场试图重塑存在方式的未知赌注。昆德拉的“逃离”充满了现实意义:在行为上,包含着刻意的轻盈;在价值上,它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重量;从意识形态上看,它经历了从主人公为证明自我存在的绝望尝试,到在异质文化对记忆的碎片化中重构身份的挣扎,最后到作者对现代性的反问。这种描述让人类最残酷的生存困境一览无余。重量和重量构成了两种真实的存在形式,“逃离”在它们之间建立了一种虚无的纽带。通过不同情境之间的过渡,人类可以看到存在的可能性。

@张羽杨:卢克莱修的《物性论》 ——用“轻”驱散“重”

卡尔维诺称卢克莱修的《物性论》为“第一部伟大的诗歌作品”。在作品中,卢克莱修并不着重于解释世界运行的原理,而是着重于描述浩瀚世界中的微小粒子,试图勾勒出空虚而微妙的世界。在他的作品中,肉眼无法观察到的粒子以一种轻盈的方式游走在固体物质世界和虚空世界之间:在黑暗的房间里,一缕光线照进房间,会凸显出尘埃粒子在空中飞舞的脚步声;用肉眼很难观察到的蛛网,在我们踏入丛林时,会轻轻地包裹住我们移动的身体。卡尔维诺指出,卢克莱修一直在努力降低物质世界的沉重质量,他理解事物的方式也扩展到了他对可见世界各个方面的理解:人的存在应该是自由的。对于卢克莱修来说,超脱满足的伊壁鸠鲁式生活是至高无上的,而轻文学和诗歌则可以打破宗教禁欲主义的藩篱,使人以全新的方式认识世界,进而消解世俗生活的重压。

@张辛苑:《变形记》 ——奥维德诗人笔尖的轻舞

卡尔维诺在作品中引用了奥维德《变形记》中珀尔修斯与美杜莎的战斗。他把世界的沉重化为美杜莎石化的眼神,英仙座用镜中映出的形象打败女妖,这是主人公承受现实的方式:“轻盈”在这里是逃离现实枷锁的捷径。此外,奥维德的轻盈也体现在他的写作风格上。比如,阿波罗对达芙妮的追求可以说是一种狩猎和掠夺,但诗人有意用暴力的意味弱化这种追求,用微风、流水、枝叶等轻盈的意象,描绘出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细致的少女形象。原本静止不动的画面在他的笔下翩翩起舞,故事的悲壮色彩被充满轻盈美感的笔触冲淡。想象力、创造力和巧妙的语言使诗人作品中的所有人物都能轻松连贯地完成转换。在他细腻而富有弹性的笔触下,一切都变得轻盈而有序。

@周:卡瓦尔康蒂与但丁——形象之轻的语言比较

在卡尔维诺看来,文学世代有两种对立的倾向:一种是把语言变成没有重量的东西,像云一样飘;二是赋予语言以重量和厚度,使之具体化。卡瓦尔康蒂和但丁分别代表了这两种文学倾向。卡瓦尔康蒂的诗轻快、微妙,而且总是充满活力。在一首十四行诗中,为了体现爱人的美,诗人并没有描写爱人的眉眼和婀娜多姿的身姿,而是在罗列了许多美好的事物(彪悍的骑士、宁静的黎明、叽叽喳喳的小鸟、飘落的雪花)之后,突然转动笔,说世间万物都不如爱人美丽,从而淡淡地勾勒出他迷人的身姿。与他相比,诗人但丁更注重赋予事物具体的形式,即使是最抽象的精神活动也要赋予准确的形式。比如《神曲》年,但丁构建了一个等级森严、秩序井然的世界。即使物体本身重量很轻,他也会准确地解释其重量轻。

@谭余伟:不存在的唐吉

诃德——以文学之轻载生活之重

卡尔维诺以“堂吉诃德举矛战风车巨人”一幕作为形象之轻的例证。《堂吉诃德》这部作品的轻盈显然不止于形象之轻,而更在于其近乎痴狂的想象以及理想浪漫主义的内核。塞万提斯以滑稽的笔触书写伟大的信仰精神,讽刺僵化的骑士教条,其笔下的堂吉诃德对骑士文学走火入魔后自命为模范骑士,就算碰得头破血流也依旧满腔热忱地走南闯北。这就是一种举重若轻。塞万提斯一生潦倒,几度因无妄之灾入狱,很难否认小说的啼笑皆非中其实也藏着作者的一份执着。卡尔维诺也以同样的轻盈在《不存在的骑士》中写下阿季卢尔福的故事,让文学之轻跨越世纪,从理想之赞再到存在之辩,承载起生活之重。无论是那套破烂的拼凑盔甲,还是完美的银白盔甲,都体现出文学如何借助轻盈之术消解生活的沉重。我们很难在现实中找到文学骑士的踪影,但生活的答案也许恰存在于生活之外。

@李李冰清:《格列佛游记》——灵魂之“轻盈”与科学之“沉重”

科学无疑是18世纪最重要的思潮:牛顿力学问世不久,启蒙群星层出叠现,人类乐观空前未有。在中世纪教会统治下沉睡千年的古典文化重现世间,却缺少了轻盈、审慎与克制。从它灰暗的阴影中,我们依稀能预感到20世纪的沉重梦魇。斯威夫特作为时代的先觉者,旁观彼时的科学潮流,最早对启蒙筹划提出了质疑。书中“飞岛”凭借磁力悬浮空中,住民却终日沉湎覃思,对其他一切漠不关心,行事怪诞,沦为只顾仰头观察星际的科学怪人,丢失了自然人应有的灵魂人格。卢梭有言:“科学愈臻完美,道德愈发腐败。”启蒙本是让我们免受盲目支配,但过度理性反而异化和压抑了人类本身。飞岛上的专家和政客们痴迷于抽象科学,罔顾人世生活,以“沉重”的科学将自身镣铐,失去了生活与灵魂的“轻盈”。

@刘芳芮:伏尔泰的想象力——从沉重现实到失重太空的轻盈一跃

借助想象力,伏尔泰为沉重的现实披上一件科幻的外衣,又借助令人啼笑皆非的情节去映射现实的荒诞。作者轻盈一跃跳出现实,进入浩瀚无垠的太空,跟随天狼星巨人寻求解脱。同时,现实也从未被遗忘。在新的宇宙中,作者借米克罗梅加斯之口倾诉着现实的沉重。相比于现实主义的手法,想象力的加入使得故事更加轻盈,也更有利于读者的理解。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科学赋予了巨人星际旅行的可能,也为想象力的轻盈加上可靠的限制,使故事既能在星空翱翔,又不忘脚踏实地,从而增加了故事的可信度。作为文学创作的重要手法,虚构为故事加上点睛之笔,赋予故事更轻盈的骨骼,也为情节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使它最终摆脱现实的枷锁。这样,既不过分沉重,也不欠缺思想内涵,从而彰显文学的魅力。

@李晓婉:以轻盈的月光,聊慰永恒的沉重

卡尔维诺对莱奥帕尔迪的评价是:“他的奇迹在于使语言变得轻如月光”。在莱奥帕尔迪的诗歌中,月亮的存在并不张扬耀眼,而是“静谧”而“皎洁”,以一种悬浮、飘忽的姿态烘托诗歌的底色。月光如缭绕的云雾笼罩着漆黑的夜色,也抚慰着诗人难以排解的愁绪。常年疾病缠身不断消磨诗人的意志,落后保守的家乡与家庭又如囚室般禁锢诗人的自由,黑压压的现实更使诗人内心始终弥漫着浓稠的悲伤与忧郁,甚至试图以自杀来终结痛苦。因此,他希望从像月光般轻盈的对青春岁月回忆中汲取勇气,渴望月光带他脱离病痛,获得自由。然而,月光并不能改变如夜色般浓重的现实,夜晚的主宰仍将是永恒无尽的黑暗。诗人写道:“往事的回忆固然令人悲伤,而痛苦却地久天长!”

@潘晨:无法消解的沉重与带来希望的轻盈

《铁桶骑士》的创作背景是一战后奥地利的寒冬。堂吉诃德尚有瘦马洛西南特满足他对于英雄的想象,而生活在20世纪的主人公却只能以空煤桶为坐骑。御“桶”飞行的虚构故事具有魔幻般的色彩,飞行的轻盈也化解了流浪的疲惫。骑士悬浮于残酷的社会现实之上,读者也仿佛得到片刻喘息。卡尔维诺以铁桶骑士的旅途承接萨满教的灵魂飞翔,串联早期民间传说里女巫的魔力,反映了文学如何面对生活的重负。然而,现代文明给“秘索思”留下的空间愈发狭窄,人类满怀期望试图离开沉重现实,但所及之处并不能满足自己的想象。尽管如此,卡尔维诺或许仍怀有善意与期待。当他笔下的人物马可瓦尔多走出蜗居多年的地下室时,被消费社会和生活重负折磨的心灵,仍会被城市的微风触动。这大概就是现代人在现实世界追寻轻盈的模样。

来源:文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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